披树皮

星期天

这是一个多么适合写信而不是写论文的周日下午。身后环绕着愈发放松的、尚未被生活捆绑的年轻人的语言,混合着燕麦奶的冰咖啡,因昨晚过长的睡眠而微微疼痛的右手手腕,骄傲地挺着咖啡色胸脯的硕大知更鸟(比德国的同类大了三倍)来回逡巡。我面对一幢五层楼高的红砖房,看散漫的白云飘荡在三十摄氏度的美国小镇的夏天。

然而我必须用另外一种语言思考友情,在自己的友情日渐稀薄的生命的夏季。思考层叠的话语如何裹缠一个故事,思考故事如何通往一个我们已无法抵达的情境。思考,或者说被训练的想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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